美國加州洛杉磯近日爆發的衝突，將美國社會撕裂的深層矛盾推向台前。特朗普政府以「非法移民執法」為名，繞過州政府直接調動國民警衛隊進駐洛杉磯，與民主黨主政的加州爆發激烈對峙。這場衝突的實質，早已超越單一的移民問題，演變為美國先進生產力與落後生產力、開放包容與封閉排外之間的全面博弈。若以歷史視角審視，這場衝突的邏輯與19世紀的南北戰爭如出一轍——只是戰場從棉花種植園轉向了科技產業，武器從來福槍換成了社交媒體與行政令。

回顧美國南北戰爭的根源，是北方工業資本與南方奴隸制種植園經濟的不可調和矛盾。北方以機器生產為核心，追求自由勞動力與統一市場；南方則依賴黑人奴隸的無償勞動，將棉花出口至英國換取工業品，形成封閉的寄生經濟。雙方的衝突，實質是先進生產力與落後生產力的對抗。林肯政府頒布《宅地法》與《解放黑人奴隸宣言》後，北方以工業優勢擊潰南方，徹底終結了奴隸制，為美國資本主義掃清道路。

而今日的洛杉磯衝突，恰是這一歷史的複刻。加州擁有全美最發達的科技產業，硅谷的創新能力與環保理念代表先進生產力的方向；而特朗普及其支持者則代表傳統能源、農業等落後產業，他們反對氣候行動、排斥移民，試圖維護既得利益。正如南北戰爭中南方奴隸主擴張奴隸制以爭奪新土地，今日的保守勢力也以「美國優先」為旗號，試圖阻撓全球化與科技進步。

從州權爭奪到行政權力越界

南北戰爭的導火索，是南方各州以「州權」為名退出聯邦，實則為維護奴隸制經濟。而今日的洛杉磯衝突，同樣牽涉州權與聯邦權力的博弈。加州州長紐森多次公開反對特朗普的移民政策，甚至以法律手段挑戰其關稅決定；特朗普則以「國家緊急狀態」為由，繞過州政府直接調動國民警衛隊，甚至威脅停止對加州的聯邦撥款。這種行政權力的越界，實質是聯邦政府對州權的壓制，與南北戰爭中北方以「維護國家統一」為名出兵南方如出一轍。

更值得警惕的是，今日的衝突已超越法律與憲政框架，演變為政治極化與暴力對抗。洛杉磯街頭的催淚彈與橡皮子彈，與19世紀的炮火硝煙雖形式不同，但本質一致——都是先進與落後勢力為爭奪話語權而爆發的衝突。

先進生產力終將勝出

儘管衝突形式升級，但今日的美國已不可能重演南北戰爭的全面內戰。今天的「戰爭」更多地表現為一種文化、價值觀以及政治立場上的對抗，而非直接的軍事衝突。一方面，核威懾與全球化使大規模戰爭成本高昂；另一方面，科技與資本的全球流動性，使得任何地區性衝突都難以孤立存在。然而，這並不意味著矛盾會消失，反而可能以「冷內戰」形式長期存在——正如南北戰爭後南方雖敗，但種族隔離與文化保守主義仍影響美國數十年。

從歷史規律看，先進生產力終將戰勝落後生產力。南北戰爭中，北方的工業優勢與解放黑奴的道德正當性，使其最終贏得勝利；而今日的加州，憑藉科技創新與多元文化，仍將引領美國的未來。特朗普的「美國優先」政策，實則是對全球化與科技進步的倒行逆施，終將被歷史淘汰。

歷史不會簡單重複，但總會押韻。洛杉磯的硝煙，或許正是美國未來走向的預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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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圖：無綫新聞截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