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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事

佔中之際的香港港情

2017.01.07 16:30 時事 鍾華麒

2014年下半年,香港發生了佔中,各方反應極其激烈。一部分國際輿論將其稱為「雨傘革命」,賦予了悲情色彩。有人將它與台灣地區的太陽花運動、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,以及更早發生在中亞的「顏色革命」等聯繫在一起。對於香港發生的這起事件,內地的措辭也異常強硬,大多數民眾站在政府一邊,認為香港人純粹被少數極端分子蒙騙,被西方勢力當槍使了。 在兩周年之際,重新思考佔中,當然不是去爭論制度上香港的走向,也不是去論辯「一國兩制」的基本內涵。實際上,這兩個問題對於冷靜思考的人來說,並不難看清楚。

全球化退潮與內地的推動力

在英國脫歐、美國特朗普勝選之後,全球發達經濟體向右轉的勢頭是如此迅猛,無論是英國、還是美國,民主的游戲玩壞了,投了票的人要麼後悔,要麼選上的人不是精英期待的,所謂自由貿易也奄奄一息。這當真是狠狠打了部分香港人一記耳光,唱戲的主角都不玩了,跑龍套的還玩什麼衝衝衝呢! 按理說,一貫堅持自由貿易並深度參與全球經濟的香港人,對於國際政經形勢的變革應當比內地人領悟更為深刻。香港的崛起主要得益於開放型國際經濟,也是大國競爭後產業轉移的結果,如果大國的政經形勢發生巨變,香港猶如汪洋中的船兒,也不得不隨波逐流。另一個小型經濟體——新加坡的發展路徑也是如此,如果不是20世紀70年代的阿拉伯石油危機,美國跨國公司大概不會考慮投資新加坡,李光耀獨樹一幟的吸引外資策略也不會這麼快生效。當然,從心態上來說,無論是新加坡,還是香港,多數時候都會強調自身努力締造了成功。在這一點上,中國內地也是一樣的。 但差異在於,中國內地在國際舞台上承受著更殘酷的競爭壓力,因而也更異常堅決地成長為一個獨立的戰略行為體。而這一點是東亞的其他經濟體不具備的,無論是日本、韓國,還是台灣地區,都不具有中國內地在地緣上的競爭優勢和更為遠大的發展前景,當然也缺乏二戰後國際鬥爭的生存策略積澱。因此,中國內地看待香港佔中的角度也非常不同於東亞的這些經濟體,當然更不同於主張佔中的這撥人。 從發展態勢上看,中國內地是冷戰結束以來發展速度最快的大國經濟體,尤其是加入WTO之後完全顛覆了東亞地區的生產網絡、重組了地區貿易關系。現在中國內地是「四小龍」的主要貿易伙伴,中國與韓國的雙邊貿易額取得驚人增長,已經超越了冷戰時期美韓貿易的份額。尤為矚目的是,中國內地的人均收入大幅度增長,對香港來說,面對龐然大物的快速崛起,心態上不得不快速調整。自然,對於大多數香港人來說,適應內地富裕後帶來的衝擊需要一個過程。

收入差距縮小與兩地婚戀關係

以收入而言,中國內地與香港呈現出大幅度縮小的態勢。香港人的平均本地生產總值,2004年為22萬港元,2014年為30.3萬港元。如果以人民幣對港幣的彙率計算,十年前相當於27.5萬人民幣,而2014年也只是24.2萬人民幣。2004年大陸人均GDP為人民幣7000元,2014年大約4.7萬。平均而言,經過十年的發展,大陸與香港的差距從2004年的39倍縮小至2014年的5倍。如果考慮到內地若干省份的超常發展,如中國社科院計算認為內地6省區已經跨入高收入國家行列,那麼若干省區來港人士的富裕程度可能超過一般香港人。 在一部分內地人士看來,香港近期的繁榮與大陸是密切相關的,即所謂的內地照顧香港的說法。一個證據是到港的內地游客,香港旅游發展局公布數據表明,2016年10月份,內地游客佔到港游客的76%,達到386萬人次。但這已經是下降之後的,2015年8月份,暑假到港的內地游客達到455萬,2016年下降至不足403萬,同比下降11.3%。如以某一個月香港人口全部在港為例,在香港大街上的行人中,大約每10個人中就有3個內地人。到港旅游者對香港經濟的貢獻是很大的,2014年到港游客與入境旅游相關的消費金額高達3590.4億港元,過夜游客人均消費金額7960港元。但進入2015年後,香港旅游形勢下滑嚴重。在2015/2016版旅游發展局年報上,發展局主席林建岳博士認為:「內地市場方面,由於內地政府收緊簽注規定,由『一簽多行』改為『一周一行』,加上一些影響香港好客形像的個別事件,令來自中國內的游客數字自2003年以來首度下跌。」 另外一個不引人關注,但對於年輕一代香港人來說也很重要,即內地移民到香港的人群。近幾年,香港每年新增5~6人口中,內地去的人大約佔了九成以上。其中有一大半是內地女性,基本是以結婚為目的的。2004年新郎為香港居民、新娘為內地人的登記結婚數為1.3萬人,2014年為1.5萬人。對香港15-24歲年輕人而言,未來仍面臨很大挑戰,因這一組別的性別比例不對稱。按照美國CIA提供的數據,這一年齡段的香港人中,每100個女性對應著108個男性,而在更低年齡段的0-14歲,是100個女性對應著114個男性。顯然,未來香港人性別平衡的挑戰將越來越嚴重。而從數據來看,內地女性去香港的增幅並不大。事實上,23-34歲內地女性赴港人數已經從2004年的近1.4萬人下降至2014年的不足1萬人。 還有一個可以引發思考的是香港新增的家庭數。按照香港統計年刊2015年版公布的數據,2011-0214年間香港家庭住戶數淨增了7.2萬戶。一般而言,香港家庭住戶平均人數大約為3人,也即小型家庭。那麼,這些新組建的小家庭怎麼面對經濟全球化衰退的衝擊呢?盡管香港的房子很貴,但從樓房價格增速來說,還是比內地高速發展的幾個特大城市緩和一些。例如,以1999年香港樓宇售價指數為100的話,私人住宅單元2004年下跌至78,而2014年也不過是256.9,相比於內地北京、上海、深圳的房價增速,可能並不算過快的增長。考慮到內地收入增幅遠快於香港,對香港年輕人來說,怎麼滿足家庭的住房需求是個相當嚴峻的挑戰。香港女性的平均生育年齡是30歲,但在30歲之前的家庭收入很難擁有住房。另外,內地的新家庭多數背後站著幾個家庭的支持,而香港這部分新增家庭可能既缺乏政府的社會保障,也沒有內地傳統的家族力量的傾力相助。家庭是中國傳統社會的支柱,缺乏這一層堡壘,可能對年輕人造成巨大的衝擊,迫使年輕人將小範圍矛盾轉移到社會上。

2014年是香港勞動力最困難的一年

香港更為嚴重的問題可能在於,即便是回歸以來,資本的力量仍然過於主導著形勢發展。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,中資力量的崛起與中英政治權勢的變更密切相關。為了照顧香港的所謂資本主義制度,給台灣問題的解決提供鮮明的比照,97之後的中央政府還真是貫徹了鄧小平的思路,在基本法中確保了“港人治港”。但這個「治港」的「港人」能否代表730萬香港人的利益呢?不好說。 在金融危機後的新全球化形勢下,連一貫倡導自由貿易的美國也退縮了,誰還敢說最為自由的香港也能堅持這一信條呢?從理論上來說,按照上個世紀40年代形成的斯托珀爾-薩繆爾森定理,貿易會使一個經濟體內充裕的生產要素的所有者實際報酬提高,因此要素充裕的勢力通常會主張自由貿易。在基本的生產要素,即資本、土地和勞動力方面,如果應用於香港,土地是稀缺資源,勞動力相對豐富,資本最為充裕。全球化退潮之後,香港勞動力實際上是受損的。 一定程度上,2014年香港各行業的勞動者實際工資下降,對佔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。按照香港統計部門給出的工資及薪金數據,2011年至2016年的9月的實際工資指數,分別為127.1、127.7、127.4、117.9、120.7與121.1,顯然2014年是表現最差的一年,下降幅度達到10個點。再看一看各細分項,從制造業、進出口貿易、運輸、住宿,再到金融、專業商業、個人服務等,2014年9月的實際工資指數都是6年來最低的一年。盡管名義工資都在上升,但對香港人來說,2014年是金融危機以來最為艱難的一年,各類情緒聚集在下半年爆發可能也是經濟形勢惡化的直接體現。 參加佔中的主體是學聯的學生,這波人中有一些仍然活躍在兩岸,為反對中國內地搖旗吶喊。為了一種抽像的理念而抗爭,在人類發展史上多如牛毛,但這種理念能否適應大多數人,卻不是短期抗爭的結果,而基本是生存與發展博弈的實用主義使然。對於香港的年輕人而言,過去幾年的日子不好過。盡管香港的失業率保持了穩定,但受過高等教育的香港人口的失業率確上升了。據世界銀行數據,香港受過高等教育水平的男性失業人數佔男性失業人數比例,2014年達到20.6%,比2002年的10%翻了一番還不止。同樣的,相比於2004年,2014年的香港高校入學率也是翻了一番還不止。在金融危機局勢下,這些無經驗的人群自然是首當其衝的。 對香港來說,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,受過高等教育人口的工資增幅並不大。按照香港的分類,教育程度為專上程度的人,其工資增幅幾乎是所有教育水平中最低的,尤其是2014年。這個情況在全球來看,也很特殊。一般而言,高素質人才是從全球化中得益的。以美國此輪選舉為例,特朗普的支持者多數是高中及大專學歷的白人,這些人認為自由貿易對他們不利,而知識精英普遍贊成開放。如果未來一段時期,香港不能給予教育精英高回報的工作,那麼香港很可能難以吸引高端人才,保持充分的全球競爭力。

平衡資本與勞工利益

此外,更難的一個問題是,香港作為一個自由港,如何改變資本獨尊的理念。資本的力量戰勝勞工的力量,最典型的體現是少數人佔有香港社會絕大多數的財富。在佔中發生之際,法國經濟學家托馬斯•皮凱蒂(Thomas Piketty)的《21世紀資本論》正引起全球關注,他的基本結論是發達經濟體的貧富差距進一步擴大了。無獨有偶,美國經濟學家斯蒂格利茨在佔領華爾街運動發生時,也有一句口號「1%對抗99%」。按照美國《財富》雜志的統計,香港可能是資產在10億美元以上的富翁佔比例最高的一個經濟體。 全球都在經受大轉型的衝擊,特別是過去30多年來的一些基本理念,如市場萬能論等,遭到了唾棄。從學理上說,此前支撐資本主義社會的一些基本原理,如收入差距方面的庫茲涅茨曲線已經失靈。原來的資本主義社會相信,收入差距會隨著經濟增長經歷先擴大、後縮小的發展,但歐美社會收入差距持續擴大的事實教訓了老百姓,某個理念不一定能管一輩子。 近幾年,香港社會也如發達經濟體一樣有類似問題,即勞工階層收入停滯不前。2014年香港社會提供的職位大約是375萬個,佔香港總人口的一半多一些,這意味著香港人的平均負擔是很重的。而在這些職位中,多數是薪酬並不高的普通職位,如非技術工人近75萬人,輔助專業人員75萬人,服務銷售人員63萬人。而2014年香港工作人士的每月收入中位數僅是13400港元,僅比2004年多出3600港元。可以說,香港普通工薪階層的獲得感並不強。但對於香港收入較高的階層來說,問題不是這樣的。例如,2014年香港家庭用的外籍雇工達到了33萬人。 顯然,香港社會需要考慮未來怎樣才能讓大多數香港人有更好的獲得感。 圖:文匯報 http://paper.wenweipo.com/2015/09/18/YO1509180005.ht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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